老爷子在病中,还没来得及生气,倒是许暮舟的父亲许焕大发雷霆,说是山高路远,无人约束,孩子在外头做了错事,丢了许家的脸。
还派出了跟在身边多年的副手,火速赶来夏梁郡,意在管教孩子。
若不是夏梁郡太远,老爷子又正在病中,许家离不开人,许焕八成会亲自跑一趟。
许暮舟接到口信的时候,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他那一别十二载的父亲,自打他离开家门之后从未给过只言片语,倒在这个时候做出一股「子不教,父之过」的悲痛劲儿来。
不可笑么?
许暮舟再一次嗤笑出声,然后对阿鸢和宗叔嘱咐道:“京城离得远,大概得有个五六日路程吧,准备接待客人。”
旁边庄白对许暮舟那混账父亲的动向充耳不闻,只当那是疯马牛发了病,他关心的,是谁在对许暮舟不利:
“许修雨是怎么知道的?夏梁郡和京城确实山高路远,若无人刻意通传,仅凭这边陲小城里吹起的野风,真能一路刮到京城去?”
“而且时间还如此之短。”
庄白一针见血,而在他犀利言辞之后,木屋里的众人,默契的陷入了沉默。因为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人,扈清涟。
他是许修雨送来的人,虽然不知道具体目的是什么,但充当「通风报信的耳目」这一点,若说没有这重打算,谁信呢?
“可是自从他入门的那一晚起,时刻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中,根本没有通风报信的机会,甚至,扈清涟连西厢院的门都没怎么出过。”
“他该如何向京城的大公子传递消息呢?靠意念?”裴云初一本正经的讲了句冷冷的玩笑。
“也不一定是他。”许暮舟再饮下一口茶,“只不过他看起来最「像」而已。这个,我们还需要求证。”
阿鸢眨眨眼睛:“怎么求?”
讲到这里,就不得不提昨日白天里发生的一件趣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