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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姻缘情爱这种事,是急不来的,要他为一个继承家业的限期草草娶亲成婚,绝无可能。

那样太蠢了。

至少,他得先把扈清涟的事情先解决掉。

思及此,许暮舟抿唇轻笑,庄白那般爱闹脾气的性子,若是不将扈清涟的事先行处置好,只怕以后都要家宅不宁了。

是夜,许宅后园的木屋内,一群人又围聚桌旁,开始家族会议。

小木桌的正中央放着阿鸢从尤氏琴行截下的书信,许暮舟指着那信道:“内容我已经看过了,这封书信,如一开始所料,是寄给许修雨的。”

“信中详尽记录了自扈清涟入门后,咱们院里发生的所有事。”

“不过也可以确定,农田损毁导致亏钱之事,并非扈清涟向许修雨通风报信的。因为,他那日,甚至不知我为何会被唤上公堂。”

“李老汉诬告于我,是刘成指使的,扈清涟不知道这事儿,说明刘成应该不是许修雨的人。”

宗叔听得糊里糊涂:“家主,这是啥意思?”

“意思就是,给你们家主暗中使绊子的人,大抵有两波。一波以扈清涟为首,背后指使者,是你们大公子许修雨。另一波以农商老刘为首,也正是他们造成了农田损毁之事。”

“但刘成也是被指使的,而他身后那个人,才是最大的危险。”庄白一边接话为宗叔解释,一边帮许暮舟提了提衣领。

夜里凉,他得让许暮舟顾好身体。

旁边的裴云初不知是不是看到这一幕,眼神有些闪烁,偏过头站起身,“夜深了,我去给大家煮些宵夜吧。”

“少爷,那既然书信已经在我们手里了,下一步该如何呢?”阿鸢问道,“还有那个刘成,他躲在边城的一家农院里,要通知官府吗?”

许暮舟会心一笑:“做得好。不过,刘成先放一放,也不必通报官府。扈清涟的这封信也要留着,待他露出破绽,这便是最有力的要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