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扈清涟这几日也感觉到变化,许暮舟几乎每晚都来他房中,虽然两个人只是合衣而卧,但关系明显是亲近了不少。

前些日子许暮舟和庄白大吵了一架,把院里所有人都吓得不轻,自那之后两个人便没有再说过一句话,见了面也生分得很。

这对扈清涟来说,或许是个好时机。

许暮舟到他房里来时,他总是挖空心思的给人做饭。

做了几次之后,许暮舟便是连晚饭都不在正堂里吃了,每每要到这西厢院来。哪怕晚膳时间错过了,再晚些也会如约而至。

然后扈清涟就会给他做宵夜。

许暮舟还调侃过:“清涟啊,你的手艺这么好,再这么下去,我的五脏庙离不开你了可怎么办?”

在那花街柳巷中,时刻都要面对欢客们下流的调戏和调侃,扈清涟的心就像一块严丝合缝的石岩,任尔东西南北风。

但却不知为何,许暮舟莞尔一句撒娇似的撩拨,竟叫扈清涟有些真情实感的脸颊发烫。

大约是这许二公子的一张美人面,实在能够荡人心神吧。

这再坚硬冰冷的山岩,也怕春风化雨般温软的柔情攻势。

接着,扈清涟发现许暮舟似乎是读过不少的书,天文地理、人文民生,都能头头是道的聊上几句。

两个人坐在榻上,到了该歇息的时间,却也不做「闺中正事」,靠在床头谈天说地。

自从家中败落,家人离散之后,扈清涟许久没有体验过这般的温馨与畅快了。

他心下有些愧疚,但也记得该做的事情,不能不做。找了个话头,扈清涟跟许暮舟聊起了许宅的生意。

相谈甚欢,扈清涟想不到许暮舟居然邀他一起去自己的书房看账本。于一个商人而言,账本就是他的命根子,许暮舟还说“清涟你这么聪明,正好来帮帮我,免得那么多的账目,我总要一个人看”。

扈清涟把这般情形写在信中,寄给了许修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