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自家少爷被强制选中去做堂主,阿鸢便一直关注着京城的动向,夏梁郡山高水远,但沈王归位这件事是举国皆知的。
边陲小地也能听到传言。
至于红花会,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帮会,数年间壮大为江湖上首屈一指的大帮派,虽然多被武林中人唾弃,但也被不少江湖人士打心底佩服。
走南闯北的人聊闲天,多少都会提一嘴红花会的新闻。
被阿鸢带的那帮孩子们听到了,自然也就进了阿鸢的耳朵。这会子,阿鸢一边给他家少爷端着蜜饯,一边讲道。
许暮舟这一昏倒,在床上躺了快一个月。
当时真是把所有人都吓得魂飞魄散,尤其是裴云初,许暮舟年幼时那几次险些活不下来的记忆,又回到了他眼前。
从前,他不分昼夜的守在这孩子身边,现在也还是一样。
直到许暮舟醒过来,裴云初才背对着他,声音和肩膀都微微发颤,艰难地开口道:“算是我请求你,以后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”
许暮舟吐过一次血后,身体比较虚弱,裴云初按照大夫开的补血补气的方子,认真仔细的给他煎药。
药汁很苦,但许暮舟倒是意外的服药顺畅。
也许是心里的苦更苦,这药就尝不出苦了。
不过阿鸢还是贴心的在少爷每次喝药时,端着蜜饯等在一旁。只是裴云初提醒他:“暮舟身子还没好,外头那些烦心事,且先不要说了。”
阿鸢乖乖点头。
但其实许暮舟并不在乎,应该说,无论外间的烦心事,还是家里的开心事,对现在的他来说,都是过耳云烟。
庄白一天寻不见,他这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症状,怕也一天不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