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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陛下面前参本王的奏章都在这里,台谏来认认,哪一桩哪一件是你写的。既然是登堂对质,那便从你开始好了。请。”

沈毅长手一伸,把折子递到那名言官面前,人也跟着走近了几步。直吓得那新上任的台谏不敢抬头视人。

世说摄政王沈毅身带煞气,叫人不敢逼视,看来是所言非虚。

那小小言官被沈毅的气势一压,哪还敢张口妄言半个字?

朝堂上其他人也被震慑住了,无人再敢单独站出来,只敢你一言我一语,群声附和,说摄政王应以探查真相为重,而非以强权压人。

结果沈毅还真就拿了真相出来。

只见他依照排列好顺序的折子,朗声念道:“三月初十和十五,秦太公上奏,说本王在朗州徐氏贪赃官银、以私盐谋利一案中,无视徐氏妻子呈上的自白书,以及可证徐氏无罪的证据。”

“私刑处死徐氏及其同胞兄弟,以致徐氏妻子投状无门,只得上京城的公堂门前含冤。”

“秦太公,我方才所念的,是您亲笔写下的奏疏,没错吧?”

被沈毅锐利的眼神盯上,秦太公顿时心虚:“这这这启禀陛下,老臣也是听闻那徐氏的妻子在京兆府尹的门前闹得太厉害,她口口声声称事关摄政王,而摄政王又关乎朝廷脸面”

“老臣这才管上一遭闲事。”

“老臣只是希望真相水落石出,莫污了摄政王和朝廷的声誉,绝无要与摄政王为难之意啊!陛下明鉴!”

这秦老头子怕是隐退凤阁时日太久了,这般不禁吓。沈毅心中嗤笑。他这才敲打几句,人已经吓得自乱阵脚、自报家门了。

不过也难怪,沈毅手里握着真凭实据,想来秦太公也知道诬陷会被拆穿,干脆自己退一步,明哲保身。

“太公若是见不得疾苦,又爱操心闲事,其实大可派人去刑部翻翻案卷,这朗州徐氏的案子,是两年前判下的,但主审此案之人不是本王。”

沈毅不打算让此事轻松过去,他今日来,便是铁了心要发作的,“而恰恰,正是接管这徐氏之妻击鼓鸣冤的人,京兆府尹孟秋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