沅昭嘴角抽搐一下,亏得她娘能想出这办法,要她在茶里加入利尿利泄的药,想着就算酒楼过来找茬,也定要让他们没时间说出口。
大王氏拧着眉一脸担心,“年前最后一次去酒楼送豆腐,就是这个管事,还有一个后厨的管事,说要拿三十两银子买咱的方子。我跟友光不同意,这个管事又说,可以让友光去酒楼做工。”
“我跟友光不愿多谈,拿了钱就匆匆离开。可我回头看的时候,那个后厨的管事脸色难看得紧。”
“娘,你说咱这生意还能做吗?”
大王氏一时慌了手脚。
春草和绿芽抱着大王氏低声安慰。
柳氏竖起眉毛低声呵斥,“看你成什么样子?这还不晓得是啥事就慌成这样!你这个当娘的还不如春草稳重!”
大王氏低头抹了把泪,“我这不是怕咱家卖不成豆腐赚不了钱,孩子的嫁妆和束脩就没影了吗?”
眼看着家底丰厚起来,她想给春草多添一份,为了能说上好人家。毕竟春草的年纪确实大了,再不定下来就只能嫁鳏夫,她哪里能不急?
“行了别擦那点猫尿了。出不了事,昭昭早就让大宝二宝去喊族老们了。”柳氏也不忍心再说,春草的婚事她也发愁。
而且春草一旦耽误在家里,下头的绿芽也说不上好婚事,大宝二宝也别想娶上好人家的姑娘。
不多时,老族长带着一行平均年龄五十岁上下头发花白的族老们过来撑场子。
堂屋里耽搁的时间太长,一大早出去拜年家里人还没吃东西,干脆柳氏和大王氏鼓捣了一盘饺子出来。
几个人围在一起垫了垫肚子。
大王氏草草捏了两个饺子吃完,到窗户边观察堂屋的情况,“昭昭,你那药得什么时候起效啊?”
“快了。”沅昭估摸着时间,“刚才远远看那几个管事的脸色,这药在他们身上想必发作得更快。”
果然话音落下没一会儿,大王氏就看到从堂屋出来两个酒楼的伙计,冯友光跟着出来,同俩人指了指厕所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