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琢磨着这事呢,不知道发生了啥事,堂屋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笑声。
另一边,和大王氏一样想法的还有柳氏。
看着秦暮归板正的身材、端正的样貌,柳氏清了清嗓子,尽可能温和地问:“小恩人,你族里可有合适嫁娶的男丁?最好是小恩人的侄儿侄孙,品行上好,家中关系简单和睦。”
沅昭把脉的手一抖,震惊地看着她娘。
她娘这是要做啥?该不会是给春草说媒吧?!
秦暮归:“……”错愕好半晌,秦暮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“晚辈并无侄儿,和侄孙。”爷爷只有他爹一个儿子,也无任何兄弟姐妹。再往上数几辈,几支堂表的亲戚不是离开了青山镇就是根本没传下来。
现在自家同秦氏族长这一脉的亲缘关系几乎远得见不着头。
“啊?”柳氏满脸遗憾,“那小恩人认识的人中有没有符合条件的?”
沅昭额头的青筋跳了跳,家里难道就这么想把春草尽快嫁出去吗?明明还是个小姑娘呢!
秦暮归再次摇头,柳氏只能作罢。
把完脉,不等沅昭交代注意事项,秦暮归就飞快不见了人影。
沅昭扯了扯柳氏的袖子,“娘,瞧你把人吓得。”
柳氏回头望了望黑洞洞的山林,语气透着毫不掩饰的遗憾,“唉,要不是小恩人救过你爹和你大哥,其实和春草是极为相配的。”
沅昭:“……娘,你这是病急乱投医。恩人家中只有一个卧病在床的老母亲,也无其他亲戚帮衬,真到了说媒的时候,你信不信大嫂第一个不同意?”
这个时代的人们总是信一句话:独木难支。
像秦暮归这种情况,在亲事上比春草还要艰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