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丫头来了,快来吃饭,你奶炖的鸡汤。”老族长对沅昭招手。
沅昭把兔子交给老族长的孙媳妇儿, 而后过去十分自然地盛了满满一大碗米饭, “在山上捡的兔子, 明天炖了吧。”
“你明个还去山上?”老族长问沅昭。
沅昭点头,“有几株草药需要打理, 这段时间都会过来。”
“多不多?要不我让你几个嫂子帮下忙。”瞧着沅昭神医的名声一日大过一日, 老族长便越发重视起沅昭来。
“不用。”沅昭扒拉两口饭, 咽下去转而问起另一件事:“我过家的时候听李婶子提了一嘴, 我二哥想把元宝送去书院?”
说起这事,族长叹了口气,“是。但你那个后来的二嫂, 一直闹腾着不让。”
冯友宗又娶了一个媳妇儿。
说来话长, 小王氏和大王氏两个妯娌几乎同时怀孕, 却是先后脚生产。
预产期大约在十一月底,但小王氏在十月中就开始发动。她身体一向虚弱, 产后又经历连番刺激。
——二丫进了钱家后宅就再没回过家, 算是变相和二房断绝了关系。
大丫成了秦秀才的小妾, 当初闹得人尽皆知才进了门,听说因此事彻底惹得秦秀才厌烦,后来还差点儿被脾气暴躁的钱大娘磋磨致死。
若不是秦秀才还念着身上的功名,家里不许出现打杀小妾奴婢的事情,大丫那口气早就断得一干二净了。
那时候二房只剩下冯友宗和小王氏两人,冯友宗要下地干活还要去镇上做苦力赚钱,好不让三哥儿一生下来就吃苦。
于是家里其他事情就全是小王氏一人操持。
一个深秋的清晨,小王氏在河边浣洗衣服不慎摔倒,被人发现时,她只剩一口气强撑着,身下一片鲜红的血液染透了地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