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沅昭在心里嘲讽一声,赵建军倒打一耙的功夫属实不错,分明是他们自己贪婪,想要赵建业的抚恤金,却将脏水泼到原主身上。

沅昭捂住两个孩子的耳朵,生怕他们听到这些污言秽语。

“大哥这是要逼死我!”沅昭大喊一声,紧接着又拧了一把大腿刚才的位置,疼得眼泪唰一下冒出来,“我竟是不知,原来爹娘和大哥早就将我的去路安排好了,拿着抚恤金改嫁,或者净身出户改嫁,合着没了建业我就只能改嫁不成?”

赵建军下意识反驳,“难不成你还想给建业守寡?”只要是个女人,年纪不大,又没有生孩子,都会选择改嫁。

“大哥说错了,我守寡也好,改嫁也好,都轮不到别人做主!”沅昭讽刺一笑,就算不再嫁人,那也不是为了赵建业守寡,“说了这么多,还没讲一讲那抚恤金的问题。”

说到这个问题,老赵头和赵建军,以及在场人都来了精神。

老赵头心急出声,“老二媳妇儿,我就直说吧,你不是大娃二妮的亲娘,又刚进赵家才半年,我家不信你能安生握着钱把两个娃养大。”

“我是建业亲爹,那抚恤金捏在谁手里都不如捏在他亲爹娘手里。”

沅昭根本不听他这屁话,转头看向大队长,“大队长,我有个法子。”

大队长吸了口旱烟,吐了半刻眼圈,又拍了拍身上的白灰,才摆摆手让沅昭说她的法子。

可在沅昭说话的时候,他又继续鼓捣他的烟卷,闲散的样子分明就是半点不在意,也不相信沅昭能说出什么有用的法子来。

“建业的抚恤金肯定要用在两个孩子身上,我知道大家都不信我,我也不需要大家相信。”大娃二妮抓了抓沅昭的袖子,弱弱喊道:“娘。”

沅昭拍了拍两人的后背,继续说道:“我有个法子,不管抚恤金有多少,对半分,我带两个孩子一人办一张存折,把抚恤金存进去,存成死期。”

这个年代的人们还不习惯将手里的钱存到银行去,农村百姓没那么多钱,城里百姓有钱存起来的也少。

但存折的类型他们多少还是知道些,因为银行的工作人员经常下乡过来科普,劝说大家把钱存到银行去。

死期,就是期限内不能支取的存折,换句话说这个期间这些钱根本不能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