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老太被人劈头盖脸一顿训话,反应了好半天才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,她缓缓扭头在沅昭和秦暮归身上来回打量几番,一拍桌子怒吼道:“好啊!原来你这个死丫头早就跟小白脸知青勾搭在一起了!”
“怪不得呢?我说怎么马老三那么好的条件的你都不答应改嫁,死活非要留在这个家里。”吴老太斜眼瞪着秦暮归,阴阳怪气道。
沅昭:“……”
“婶子怎么空口无凭就污蔑陈同志?”秦暮归脸上的气愤之色愈盛。
秦暮归搭在门框上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,沅昭光看着便能想象他现在有多生气。
同时她也更加困惑,为什么秦暮归这么生气?
但是,沅昭咳嗽一声,她想告诉这位连吵架都如此温和的秦知青,乡下人吵架是这样的:
“娘,我叫你一声娘现在纯粹是客气。”沅昭猛地一拍桌子坐起来,拿起手边的瓷碗用力扔在地上。
随着瓷碗落在地上四分五裂,沅昭同时脸色变得冷厉,“明人不说暗话,你们劝我改嫁的目的是什么自个心里清楚。”
“把我卖给赵建业一次不算,见拿不到赵建业的抚恤金便想把我再卖一次?”
沅昭嗤笑一声,“别把人都当成傻子。你要是觉得那个男人样样好,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跟我爹离婚然后改嫁!”
“人要脸树要皮,我还能好声好气跟你们说话,那是看在你们披的那张皮上。非要我什么时候受不了给你们扯下来,一个卖女儿的罪名告到派出所,谁都别想好过!”
吴老太气得浑身颤抖,“你这个、这个不孝女!白眼狼!小娼妇!”
沅昭大声打断吴老太的话,“别逼我把陈大强和白河大队社员聚众赌博的事情告到公社领导处!”
“到时候他不是吃枪子就是劳改无期。”
吴老太和范招娣终于脸色大变,吴老太高声斥责,“你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