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塌上有了动静,方云南立马放下手里的茶壶,“是将军醒了!”他三步并两步冲上去,“将军,徐老将军、章老将军、李老将军等一众老将军来看您了。”
裴长风强撑着身体坐起来,半靠在塌上,朝几个老将军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,“多谢诸位老将军记挂,长风的身体已无大碍。”
几个老将军对视一眼,嘴角抽搐。
瞅你这连坐都快坐不起来了,这他爹的叫无大碍?当他们眼瞎了?
“裴小子你不用逞强,如今拓跋钧落入我军手中,西域皇庭那几个王爷不敢轻举妄动,两军暂时不会有冲突。”有位老将军心直口快,“再有徐老哥掌管军务,军中一应事宜妥当,你就放心养好身体。”
裴长风脸上挤出来的笑容变得僵硬,“李老将军,我……”
“你心里别过意不去,身体要紧!”又有一位老将军插话,打断了裴长风。
紧接着那些老将军你一言我一语,完全不给裴长风说话的机会。
裴长风嘴角的笑意渐渐散去,脸色黑沉如墨。
等到几位老将军离开后,军中就传开主将裴长风伤重,暂时将军务移交给几位老将军好专心养病的消息。
倒是真应了那句:“有的人活着,但他已经死了。”裴长风还活着,但他的命令如今怕是只有寥寥几人愿意听。能不能出了这个帐子还未可知。
得知这个消息的裴长风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,气得身体抽抽着,嘴角不断留下鲜血来。
不过比之前几次好得是,裴长风总算没晕过去。
但也急得方云南又一次慌张地放下手边的事情,疯狂在城里搜寻大夫给他家主子治伤,再也没了心思给徐广山等人添堵。
翌日,沅昭随顾书剑和刘玉前往武都城内的大牢。来之前,顾书剑和刘玉跟她简单介绍过拓跋钧,此人油盐不进。
军中最严厉的逼供手段他们都一一试过,拓跋钧的嘴上就跟焊了烙铁似的,有用的一个字也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