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商俞美人脸上的疑窦稍许松散,只是扶筷子的手微滞,“以前都不痛的,是不是着凉了?我让邓竹约个中医替你看一下。”
说着就划开手机,要联系邓助理。
不出意外,他还会让邓竹亲自接送,从医院到家里,服务周到。孟朝茉打断他此刻做为丈夫的殷切:“不碍事,只是第一天会痛一会儿,不严重,一直都有的老毛病了。”
“一直都有…”他喁语重复。
讶异于这四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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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月晦,孟家家庭聚会的日子,当商俞出现在众人眼前时,气氛很长一段时间凝滞,所有人陷入了震惊错愕里,包括孟朝茉在内。结婚一年半以来,商俞第一次出现在孟家的聚会里。他从来都是嘱咐邓竹送去每人的礼物,甚至是家里养的雪纳瑞,收到的玩具都有放满了小窝。
看起来礼数周到,实际是骨子里的睥睨和倨傲使然,他做不到纡尊降贵去踏进不同圈子的家庭里。
尤其是这样的家庭里还有封如玉这号以刻薄为名的人在。
封如玉是她爹孟得安的第二任妻子。
收到不菲的礼物,都是佯装看不上撇在一旁,还不忘用“还是工作重要啊”、“管理那样大的集团哪里有时间陪老婆”来冷嘲热讽。不顾孟得安越来越黑的脸色,等到被训,便甩手扭身上楼。
过去,孟朝茉每回见邓竹到场,心底总有两个声音在打架,“他难道就不能爱屋及乌吗”,是委屈的埋怨与质问;过后又用“连自己也不想多待在这,又何必勉强他”这样的话来自我开解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家里饭桌上替客人开门这样的事,一般是孟朝茉做,哪怕家里明明雇佣了做事的潘婶。
她还记得昨晚餐桌上她顺口提了嘴今天要回孟家的事,放在他手边的汤端起略抿了口就要出门,好友的电话都打来催第二遍了,他大概是听进去了,含糊点头,抛下句:“我让邓竹挑好礼物送你去。”
不管明天有事与否,都是邓竹陪同。
“不用了。”她冲那道只剩衣角的背影说,也不知道对方听没听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