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,我失态了。”商俞鸦睫翕歘,很快垂落下遮严眼底愈发汹涌的潮湿。
两人都没再言语,商俞也不再夹鱼肉或者盛汤给她。意兴阑珊的缘故,直到离开餐馆,这桌菜还有很多未动筷,表面与别桌刚端上来的别无二样,但实际已经凉透了。
当兰博基尼在声浪里疾驰时,孟朝茉知道他那点性子又发作了,他平时的修养礼数全抛得干净,如果她再不和他说话,他得在市区超速直到开回家。
有些时候幼稚爱较劲的属性在商俞身上彰显得淋漓尽致,譬如生气和在床上厮磨时。
“慢一点,别闹脾气。”她揉额。
驾驶座上的人置若罔闻,柔小的侧脸弧线绷得生冷。
“停车,我下去。”当她甩下搭在窗边的手,扭头冲他说时,速度终于逐渐降回正常。
“你讨厌我、躲我是吗?”他沉声问。
孟朝茉:“我只是想让你冷静下来。”
他点头,“好,我冷静,只是你……你要什么不要什么能不能告诉我?我不想从别人嘴里了解你。”
听他一说,她明白大概的缘由:封尧。
他说得多感人肺腑,她笑却笑不出来,“你想了解我啊,要什么、不要什么,不如你问清楚一点?我都告诉你。”
“你不喜欢孟家那个地方,何必去封如玉面前受委屈。还有工厂那点利润就那么吸引你吗?我给你,你要多少我都给你。”商俞的声音在引诱,又像在哄,如野火于绵山、和风于春日。
她手背搭在额头,声音淡下来:“我姓孟,孟家是我长大的地方,各种情绪扯在一起说不清,总之爱憎没有那么分明你知不知道?”
“封尧他见不得我舒坦的性儿,肯定也告诉你我不爱吃鱼,我没告诉过你吗?谈恋爱的时候我就吐槽过鱼肉怎么着都有股腥味,我很讨厌。”
她看向他,平静黝黑的眼眸,“不下五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