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俞忽地抿起嘴,下颌因咬牙绷得冷硬,眼幽幽固执盯了她良久,最后像是泄气版松开了对她的钳制。
“我就是故意的,想气你。”
挂电话是起因,今晚见她不在家整个人更是发堵。
第三次,第三次回家扑空她的身影。
她不是说会和他好好的,可这算什么。
“我不生气。”她不想因争吵打破表面和谐。
只要商俞能不钳着自己放自己去洗澡,她可以当着压根没发生这事。安慰自己明天家政阿姨一收拾,什么摆件都恢复原样了,生哪门子气。
下一秒,商俞眼中的水雾渐浓。
孟朝茉猛然觉得这应该不是洗澡蒸的,正陷在诧异里,就听到他气急败坏的声音:“你…真大度!”
倘若话有重量,她耳后的墙应该会被砸出个大坑。
等她洗漱完出去,主卧早已不见人影,看来刚刚洗澡时隐约的汽车引擎声不是幻听,商俞出门了。
这时,老九发来消息:朝茉姐,你让我找的律师找好了。
紧接发来一份资料,姓温,在南舟市名气大,离婚胜诉的案子不胜枚举。老九那边已经跟他联系过,孟朝茉通过名片推荐向温律师发送了好友请求。
明智的放弃总好过盲目的执着。商俞看样子会来个夜不归宿,她例行发了个消息叮嘱:早点休息,别熬夜。
以往这类消息大都石沉大海没有回音,今天也不例外,商俞没有回她,彻夜未归。
清晨的第一缕光线是落地帘下的一隙亮白,她摸到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:五点二十。令她恼火的是,即使心里一直在强调别在陷入与商俞缠绕无解的情局里,但还是会想起他,不可避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