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他点头应好,这才顺手开车门。
“等等,”孟朝茉叫住,目光指向他颈下的松垮,“领带。”
解开安全带,倾过上半身,指尖附上微敞的领口,扣好圆粒纽扣,由颈至锁骨的那抹雪色被覆盖。她熟练到一气呵成,凌乱的领带也被重新系好。
孟朝茉似乎重拾待他的细致体贴。
令商俞微怔,仿佛刚才下意识躲避他触碰的不是她。
“你是不是又白了?”她还小声感慨,“脖子比我手白,没天理。”
显见二者是有些许色差的。她的手背是掺了血气的粉色,尤其是骨节小漩涡处。而他的就是至冷至纯、甚至素寡的白,毫无杂糅。
商俞驱走最初那点不适与疑虑,垂头看去。
“应该是天生的。”他看起来是认真的。
孟朝茉不禁想翻白眼,拿“天生的”来说事,那自己岂不是怎么也追不上他。她俯身从储物格里拿出短柄遮阳伞,开了车门后不认命地将伞抖散撑开。即使天生不足,后天防晒也得到位。
商俞勾肩低头也非得挤进来,侧脸弧线是柔白。
她故意让他晒晒太阳,把伞往自己这边举,“你都白得发光了,该晒晒。”
门口新任的安保人员不认得孟朝茉的车型与车牌,所以没有上前。待看清下车的商俞,立马撑开把黑伞要来替他遮阳。
此时的商俞被她挤出伞外,亮堂的日色刺得他眼眸半眯。瞧见有人要过来撑伞遮阳,抬手示意不必,复又去挤孟朝茉手里的那把小伞,语气被日色烘得倦懒:“太阳刺眼,睁不开了,我不要晒。”
一路像个粘人精。
底下员工活见鬼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