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段时间,情感暧昧不定,肉身缠·绵至死。
原来疏冷清绝、只能远观的白玫瑰,也会有颓唐靡靡状,刚进门便没骨头似的往她身上倒,然后在她好不容易站稳时发出轻笑。
也会轻嗅她颈间发丝,倚在她肩头、没精打采地睡几个钟头。
孟朝茉见他调温度,思绪和扇风的动作一同停下,说:“不用调了,我就拿下衣服,你别冷着了。”
“不碍事。”商俞径直调低。
孟朝茉对总裁办熟门熟路,出了电梯,绕过层叠的书架,去到专门的休息室,她的衣服应该被收在衣柜里。
果不其然,羊毛开衫正挂在里边。
拎到一半。
她望眼门外,还算迅速拿出手机和温律师发消息:温律师,抱歉临时离开,我还是决定不走诉讼,我会想办法让他在协议书上签字的。我了解他吃软不吃硬的性格,如果能把他哄好,找个时机坐下来把我想的主动告诉他,好好劝,他还是有可能理解并签字的。
这也是她对商俞态度回温到从前的原因。
开衫被扯落半边,剩下半肩歪歪扭扭挂在的衣架上,最终滑落在衣柜里。
“没找着吗?”商俞不知何时进来的,声音在她耳侧,似乎很近,大约她转身就能和他面对面。
孟朝茉迅速摁息屏幕,温律师回复应好的消息掩在手机里,“找到了。工作上出了点问题,刚刚回了下助理的消息。”
商俞在她右手边,半撑柜门,俯下身,捞起那件掉落的开衫,递给她,见她表情凝重,“怎么,很难解决?”
她看着他,以及他背后的落地窗外的景象。这里是能入云霄的顶层,视野辽阔,四通八达的路面宛若汪洋,人与车活像是浩瀚里的浮沫。
骤然生出惆怅,“是啊,很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