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后背像是长有双眼睛似的,就要回身抬头来个视线碰撞。孟朝茉提前半秒缩回脑袋,整个人利用高度差被水泥围栏挡住。
直到开锁进门,胸腔的心脏还在坠坠地跳。
进门后给孟赴约发微信让他来拿实习报告。
孟赴约随即回过来一个电话:
“姐,我实习报告怎么在你那里?”
她语气寡淡,夹杂丝丝不悦:“商俞送来的,你难道不准备告诉我这件事吗?我和他已经离婚了,你要实习学分我给你找个单位实习就行了,没必要去找他。”
孟赴约:“姐,什么单位公司能比得上远商集团。冬至那天家里吃饭我想和大家说我在远商实习的事,可你不是走得急,就没听着,爸和我妈倒是知道。过后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,就忘和你提一嘴了。”
“姐夫怎么送你那去了…我都说明天我去公司拿了…”
“他不是你姐夫,”她蹙眉,“你能不能把称呼换过来?”
“还有,别再找他帮忙,我不想欠他人情。”
“姐你想多了,不至于扯到人情不人情的。我和姐夫…我和商俞的交情还不够让他帮这个小忙么,没牵扯到你,放心吧。”
孟赴约看得倒开,浑不在意的模样。
她止不住愈发生冷的口气:“你和他有什么交情?他去孟家不超过三次,唯一一次去学校接你,还是让司机去的。你要真想我好过点,就别再和他有牵扯。”
随后掐断通话,狠狠呼出口闷气,攥手机的手劲大到指节泛白。孟赴约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只顾自己了,他小时候分明是体贴细腻的性子。
到这一步,她隐约明白那句“姐,你们是和平离婚吗”意欲何在,也许实习只是个开端,所以她刚把话撂明白了。倘若往后孟赴约还与商俞有牵连,那她也能借此看清他。
人处在躁怒烦闷中,敲门的笃笃声格外刺耳,每响一声都如同在她的怒点上蹦迪。
平时得在猫眼瞥过看清对方是快递员或者外卖员的装扮才开门,现在猝然拉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