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竹:“还在,一直没换过。他身边长时间跟的都是那批人,用习惯的,可能难打听实情。”
商俞视线垂落回文件上,“未必。”
想起什么,复又额外着重补充:“把查到的这事儿告诉她。”
自从剪彩仪式后,商俞同邓竹提及孟朝茉,悉数用“她来指代,而非原先的叠字称呼。邓竹不用他说明,也能意味“她”代指何人。于是点头应下。
但仅半分钟,商俞复又抬头,右手在空中虚虚定了下,转而改口道:“算了,回去我当面和她说。”
倘若电话里沟通不到位,孟朝茉定然不能信邓竹的话,毕竟钟如鱼外形稚气未脱,生了张爱笑的脸,任谁也只会相信他由内到外的纯洁无暇,再如何也不能将其联系到下药那种肮脏手段。
到后来,商俞再次尝到后悔的滋味儿。
为他这刻所做的决定。
商俞这趟往北,意在视察北境城重要项目。
当商俞夜晚踏足北境城地界,雪地白软。孟朝茉正在南舟市欣赏淡月,月色白嫩。她刚送走李园清,倚在四楼围栏喝啤酒。
漫无目的的目光乍然与一双冷霜眼相撞。
对方肤色苍白,在楼下路旁,吊脖子仰脸看她,不知多久。
惊得她心脏差点蹦出胸腔,一口酒呛进鼻子里。
咳嗽中恍然看清楼下人的模样。
可不就是钟如鱼,但对方正含浅浅的笑,仿佛方才形如鬼魅是孟朝茉的幻觉。
钟如鱼隔空喊她:“朝茉姐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