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点就通,同样想到另件事,“那,三年前你被下药那次,有没有可能是他?”
商俞感慨她的敏锐度,说:“嗯,是他,但没有直接证据。”
“这次倒不一定,附近的监控已经派人在查,桌上的红酒也让人取走一部分做成分检测。”商俞当时见孟朝茉睡得深沉,目光无意抓取到床头只剩半瓶的etr。孟朝茉平时鲜少购入这个牌子。于是让邓竹来了趟带部分去机构做检测。
“这么说,商总是好心,我倒把你好心当成驴肝肺了。”孟朝茉神色故作打量。
商俞不置可否。
只是淡淡说:“警察什么时候来。”
“我要换衣服了,商总再不出去,当着警察的面儿可就真解释不过去了。”孟朝茉语调轻灵灵的。
商俞总算识别出孟朝茉语气中的半玩笑成分。
百年冷淡的面容难得泛红,调头朝外去,甚至带倒了他坐的椅子,顶着孟朝茉的灼人目光扶起后离开卧室。
孟朝茉换好长裙加外套出去时,商俞正在捏种在阳台的一株花的花苞,那是她年前种在花盆里,如今正值四月份花期的桔梗花。“啪”、“啪”,孟朝茉眼见他拇指食指一合捏爆两个,大有捏第三个的意图。
“你是不是吃饱了闲的?”她出声制止。
商俞便收了手,搭垂在腿边。
卧室里孟朝茉的眼神过于促狭,导致他须得找点什么纾解骤快的心跳,瞥见阳台的花苞,自然就下了毒手。
现在心情悠悠回晴。孟朝茉在迫切制止他时,竟没用那声刺得他耳朵生茧子的“商总”打头,那声数落听起来都悦耳殊多。
以至于随警察去录口供时,一路被清荷镇早高峰的堵塞交通逼得走走停停,商俞也能耐心颇佳,唇角如菡萏初绽,指尖在膝上轻点。
孟朝茉被清荷镇差劲的交通堵到脾气到顶时,转头便见商俞似乎心情不赖,问:“在开心什么呢,商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