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心人看来,一歪倒一搀扶格外焦灼漫长;对当事人而言,单纯两秒钟的事,孟朝茉道谢后抬手挽风中凌乱的发丝,再不能稀松平常的语气:“我先回去了,先祝闻先生一路顺风。”
闻隐目视孟朝茉清臞的身影淡于人潮中,久久未挪步。
闻翘原本在另艘观景船上,靠岸后不知何时立在他侧后方,怅然的语气:“你还有最后拼一次的机会。”
闻隐伫立得毫无动静。
闻翘使劲拍他右肩一掌,“后悔去吧。搞不懂你,我记事起你就这破性子。”
“下雨了,回去吧。”闻隐忽然开腔。
船头有当地老艺人在弹曲唱词。
抚琵琶正唱道:小天儿嫩,草沫儿绿,春天那个好欢气。
这词儿应景的很,哪来的雨。
闻翘张了张嘴,叹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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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俞胸中一腔郁结导致他甩身离去。
隔往常他在孟朝茉处碰壁多,不至于失控到这般田地。但今晨孟朝茉才点头说相信他,事后看着盛开的桔梗花,一切似乎有那么丁点儿进展时,一盆冷水熄灭了他的希望。
隐约的,听见身后人群中涌来议论声:
“有人落水了!”
“哪儿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