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俞拎起张废弃的椅子砸向那扇窗,玻璃应声而碎,他再把其中本就老化的防盗窗用劲往外推开,原本的窗户便出现能容纳一人通过的小洞口。
商俞带着孟朝茉并不想犯险,于是用西服把她包了以防被碎玻璃割碰到,再将她整个抱起往窗户洞口外边放,待她站定,把车钥匙给她,嘱咐说:“我车停在这栋楼的西边,你开车先走。”
“你呢?一起走吧。”孟朝茉催促。
另一侧的钟如鱼他们已听到这边破窗的声响,脚步声渐近,孟朝茉一颗心悬在嗓子眼。
“我开他们车,会追上你。”商俞语气沉笃。
孟朝茉点头,刹那间,互相间形成默契。她没再多耽误时间,攥钥匙朝西边去,而在她转身跑到安全距离时,商俞也回身面对那三位刚进来的人。
商俞没法儿做到不亲自料理这帮人。
从红酒掺药入室,到这次直接绑人。每回都将他的怒值累积到一个新高点,到现下只剩爆发,所以在确认孟朝茉安全之后,他先放倒钟如鱼的两个助手。
而商俞将半晕半醒的助手松开任其瘫软倒地时,钟如鱼仍在轮椅上,眼睁睁看着,无能为力,唯独眼神渐渐泛上攻击性的森冷
商俞最终将钟如鱼连人带轮椅踹倒在地。
鞋底抵在他的侧脸。
一字一句重复:“这是你要的平局?你他妈有病冲我来,对着她算什么?”
浑身沾满碎屑尘土的钟如鱼,五指紧握的餐盒掉落,里边精致的小蛋糕也不能例外,滚在土堆里摊了一半,辨不清原来形状颜色。
邓竹赶到时,商俞正抄起轮椅砸下。钟如鱼躺在地面一动不动,这样的势道砸下去,对方大概要不妙,而此时的商俞是暴风雨前夕肆虐的邪风,念头里只剩摧毁二字,压根不顾后果。
邓竹心惊胆跳,奔前去拦下那股下砸的势头,说:“别,商先生,交给警方处理吧。”
商俞缓缓撇下一丝眸光。
钟如鱼仰躺着,黢黑眼眸迎上他的视线,嘴角斜挑,半露血糊糊的牙齿,说不上来的挑衅。他明白自己这回大概率不能善了,所以有种全然放飞思绪的松散,甚至说:“砸呀,让我看看,你能为她失控到什么地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