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朝茉要跟去查看商俞的情况。
被李园清喊住:“让他吐,吐完就没事了。从小饮食习惯就比其他人矫情,不是嫌肉老、就是嫌里头搁了生姜。我们长辈都不在他身边,也不知道是谁惯出他这臭毛病。”
关于这点,孟朝茉比李园清要更加知情。
惯出商俞浑身毛病的自然是闻隐。据她从闻隐处闲聊时知悉,商俞刚在国外那阵儿,故意挑剔饮食,想借此来博取国内父母与奶奶的眼球,但显然不奏效。
他挑剔的食物照样搬上桌。
久而久之,商俞便对某些食物产生了生理性厌恶。
后来,有闻隐纵着他、买他账。
倒让他愈演愈烈。
孟朝茉曾好奇追问闻隐:为什么你会纵容他使性子。
毕竟她在与商俞恋爱结婚时,也有一味包容他的阶段。所以她挺好奇闻隐是出于何种原因。
当时,闻隐食指轻敲温热茶杯,沉凝过后答:看他实在可怜,可怜到我竟然能纵容他那点坏脾气,心想,小豆芽那双眼睛都要哭了,还是随他去吧。
但是,李园清对商俞更多的是各类需他达成的目标,未曾对商俞流露过心软。孟朝茉心想,这也怪不得商俞对家里长辈冷情淡薄。
而李园清,一腔柔情独给了赵行菀。
后来是给了孟朝茉,到现在依然是。
李园清拧眉看向从卫生间出来的商俞。后者清洗过,嘴唇莹泛一层水光,一种熟透的红与白成纸的脸色对比强烈。
忍不住说:“自己吃不得什么东西还得别人帮你注意吗?二十好几的人了。”又吩咐外边的邓竹,“邓助理,拿把勺子来给你家老板用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商俞垂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