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尧想到这,不禁直言:“劝你趁早放弃,我妹妹不吃回头草。”
这话直戳商俞胸口,令他脸色隐隐泛白、阒黑眸底卷涌阵阵清寒,然而只是一瞬。在封尧面前,他岿然不动,语气淡淡:“不劳费心。”
绕来绕去,封尧仍不知钟如鱼为何会绑走孟朝茉。只是,他对那晚从黢黑树荫里揪出两名灰衣助手还有印象,想来当时钟如鱼应该就动过下手的念头。
封尧顿时增生悔意。倘若那晚他再警觉点、敏锐点,钟如鱼也就不至于还有这次的机会。
直到进电梯,他还在又一遍向孟朝茉确认她是否真的无恙,在得到数不清第几遍的肯定回答时,他才放下颗心。
在听到孟朝茉说是商俞及时赶到救下她之后,封尧再瞥眼看向同在轿厢无声冷立的商俞,便不再像开始那样带刺。
甚至在三人停在负一层出电梯、旁边人影朝商俞撞上来时,他还施手挡了下那道像没头苍蝇的仍人影。
钟母被挡停,没扑着商俞。
只剩哀戚的嗓门儿回响地下车库。
她扑空倒在地,脸挂两条泪淌进法令纹里,“商先生、孟小姐,我求求你们,让这件事情私下和解吧。我们也都没料到如鱼会为语声偏执到这种地步。”
孟朝茉拧眉注视着这幕。
这又有谁能料到?但没道理她就该承担钟如鱼无常行为的后果。
一旁的商俞丝毫未起波澜、眼也没抬,径直拿手机给邓竹去了个电话,让他叫安保室的人来一趟。
只有至今仍不清楚始末的封尧语气存疑:“偏执?”
好容易有人搭理钟母,钟母忙继续用一种哭腔解释:“语声喜欢商俞一直没结果。如鱼费尽心思也要促成他俩。后来,据说是语声去了商先生的乔迁聚会,结果失魂落魄回家。那晚如鱼也跟着他大姐没吃晚饭,大概是觉得他大姐和商先生再无望,才想毁掉她爱而不得的人,哪怕自个儿的前程不要了,也要完成这件事。这就是偏执啊。”
这话一出,封尧彻底明白钟如鱼因何绑架孟朝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