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梯下行时,她发了个“晚上同学过生日,不用接我下班”的消息给商俞。
途中聊天才得知,杨骋是南舟本地人。两人大学四年交集鲜少,只是有天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很久没见杨骋的竹竿身影了,一问才知道他早已去国外一所大学做两年期的交换生。
聊着聊着猛然想起一节体育选修课后杨骋吱唔着拦下她,但她急于用周末假期飞去见商俞,背影匆匆丢下句“什么事下周再说”,谁知道一晃过去六七年才再次见面。
现在想想杨骋或许是想与她道别的。
“所以你生日到场的是你在南舟念高中的朋友同学?我应该都不认识。”原先还以为是大学同学。
杨骋以为她会觉得尴尬,点头后补充说:“放心,都是挺随和的一帮人,他们和你肯定能玩得来。”
孟朝茉对这种结果显然喜闻乐见,毕竟她并不想见到常迦那类背后说她闲话的同学,“没事,这样反而更好。”
这样一说,杨骋自然明白她这句话的由来,释然一笑。
傍晚路边飒飒轻颤的银杏有了深秋的温度。
不知道是不是生理期将近,她向来畏热喜凉的体质也觉得有些冷,下车后不禁圈紧薄绒大衣,旁边替她关上车门的杨骋虽说穿了身西装,但秋风里还是一身疏朗。
在服务员带领下,穿过氛围灯萦绕的走廊,刚进门便听到有人说:
“好啊杨骋,你过生日让我们等这么久,先自罚三杯。”
见到他身后的孟朝茉,一行人收敛嬉笑,“这位是?什么时候背着我们找的女朋友?”
“打住,”杨骋及时制止没边没际的玩笑,“这我朋友。”
随即介绍在场的人给她认识。
坐在靠中间位置的魏三儿是熟面孔,只知道他与商俞关系匪浅,倒不知道他与杨骋还有段同学关系,对方两条眉高挑,显然在诧异她的到来,但两人的关系是因有商俞才有联系,商俞不在场,两人也就当作初次认识般打过招呼后分别坐下。
开始为暖场玩了个小游戏,孟朝茉运气不赖,一轮下来滴酒未沾,倒是杨骋被他那帮朋友坑的喝下三四杯,最后冲她使个眼色借上卫生间躲过最后一杯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