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多衍那帮好友确实在汀绮组了局,实际早早就被商俞告知他今年生日要回老宅过。然而汀绮那边有生日聚会这个由头,该齐的都齐了,唯独除了寿星。
奈何甭管莫多衍发了多少条语音消息,都被石沉大海。
稍晚点,饭局已散,老宅这边习惯早睡,灯火熄了大半,黑风吹上三楼拱形老式窗,哐啷哐啷作响,商俞去关,风挠墙的噪声一并隔绝在外。
但浴室出来正偏头擦拭湿发的孟朝茉说出的话、做出的行径却无一不在挠他心墙:“莫多衍的电话打我这儿来了,说你从下午到现在都没回消息,让你无论是死是活好歹给他个信儿。”
“没功夫理他。”商俞耐性欠奉。
忽然很想抽烟,但老宅估摸只有他爹那有烟。
“他们也是真心想替你过个热热闹闹的生日,你不好连消息也不回,”沉凝后又说,“现在也还早,你以前都是在外边过完再回家过的,要不…”
眼神缓推向他。
商俞凉飕飕的,“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体贴。”
体贴大方到一个劲儿让他出去过是几个意思。
孟朝茉擦头发的动作变慢,不想触他逆鳞,骑驴顺坡下,“以前我确实做得不够到位,现在也没有别的意思,就是提醒你一句莫多衍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,去不去当然还是由你。”
“我去,我怎么不去。”商俞右手虎口掐在腰侧短声冷笑。
捞起外套往外走,快到门口又折返拉她一起。
孟朝茉另只手还拿着毛巾,发梢还挂有水珠,被牵着步子往前迈出几步,临到门口使劲甩开手,“我陪你去,等我吹干头发换身衣服。”
于是乎半个小时后,素面朝天的孟朝茉套上身厚羊绒开衫,随手在脑后挽个低马尾,就坐上了商俞开往汀绮的车,他一路疾速,声浪划破流动的长夜,孟朝茉庆幸他们出来得不算晚,还不至于扰人睡梦。
一到商俞就被拉去牌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