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并不当回事,现今把祸水浇到她头上了。
“来来来,吃完晚饭再整理吧,辛苦各位了。”是孟朝茉清晰能辨字音的嗓门,在委顿的商俞听来简直是靡靡之中猛的一激荡。
他循声看去,孟朝茉左右两手提溜着两大袋盒饭,衣袖折至肘下,露出截细瘦却又韧骨如竹的手腕,能负重物。
眉眼唇齿挂着抹在暗淡下也生辉的笑,明朗的、不拘于难事的。
他竟然松口气。
帮她分发盒饭时说:
“那场采访把你这气氛给搅和了,我已经让他们去发声明了。”
“也不算是。”
“那…”商俞扫了圈这萧瑟的现场。
“采访有会长帮我上去应付着,本来切完蛋糕还有个很无聊的参观a区研发基地的环节,这里也就我初来乍到不熟悉,他们都陪着我走过场也浪费时间,所以我取消了。”
盒饭发完正好还剩两份红烧狮子头的,她塞给商俞一份,剩下的给自己。但她不爱吃红烧狮子头,就一个劲在吃白米饭。
像是相通什么忽然说:
“商俞,要不我们补办一场婚礼?”
商俞遂被米粒呛到猛嗽不止,还未平复就听到孟朝茉兀自又说:“还是算了。被出轨的议论要花一场婚礼来平息,也太费事了。他们爱说说吧,我才懒得管。”
商俞便大起大落。
连他清夜扪心也深觉上一场婚礼是缺憾,于他而言是不得已的走过场,事后细节犹如白纱蒙物死也想不起来;于孟朝茉而言,那是连请柬也要熬夜设计的事必躬亲,那场婚礼没令她抱撼。
想想他也释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