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厢穆芝英也找去二楼卧室,向商俞反复确认俩人是不是真的重新领证了。商俞烦躁地擦湿发,要她自己去看那西服口袋里的红本儿。
穆芝英还真是眯着眼翻来覆去瞧了好久。
而商俞攥着毛巾摊靠在沙发上失了魂儿似的。
连穆芝英何时离开的也不知道。
孟朝茉推门乍见他这么四仰八叉的姿势吓了一跳。
商俞同样也是,坐起隔着空气凝望她,在她拐进浴室后又恢复原来的四仰八叉,后来实在嫌颈脖酸就躺床上去了。
在听到浴室门响他倏地闭眼。
在感觉到床垫轻陷时他转身侧躺朝她的方向,却扑空,睁眼只见她抱着枕头往外走,陡然坐直问:“你去哪儿?”
“我陪奶奶睡。”孟朝茉说。
商俞应该是霎时间内丧失正常言语功能,以至于组织的语言格外较真儿:“她那儿缺你这个枕头么,你还回来拿。”
“我睡衣在这房间,枕头睡习惯了,顺手带走的。”
“我也睡习惯了,你不能带走。”
“你睡的又不是这个。”
“那我看习惯了不成?”
孟朝茉懒得和他争这点芝麻小事,把枕头塞还他的同时还拖重嗓说:“祝您做个恶梦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