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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夫妻不和的传闻也算告一段落,外界可算不再紧扒孟朝茉“下堂的商家太太”这层身份,多少令她工作生活减轻负担。
连李园清看她不捧手机刷网上那些或贬或同情的言论,心情也通顺爽利,顺带也不嫌弃商俞矫情些芝麻小事,譬如他因小腿伤未好,非不愿下楼吃晚饭,要袁楣送到二楼小客厅,当然,硬拉孟朝茉陪着,美其名曰增进夫妻感情。
孟朝茉劝:“你也把医生开的药认真敷上。”
商俞拍拍旁边座位让她坐,轻轻揭过,“味道太重了,把人熏得睡不着了要。”
“还好吧,我闻着也就薄荷味比较浓吧。不愿敷你别再在我耳朵边喊疼。”孟朝茉从他青紫交加的腿上移走目光。
商俞于是把药拆开薄薄敷上一层,气味冲鼻,凉丝丝的,痛楚顿减——胃口也顿减,他觉得入嘴都是草药膏味,食欲全无。
他想到以往入夏孟朝茉亲手做的青桔水,里面貌似加了点点青瓜汁,难喝,但是极其好闻,清爽的夏味。
他又想,要是还有,他应该会喝的…但孟朝茉决计不可能心血来潮鼓捣这些的,她近来沉迷壮大自己公司,预备招兵买马,把写字楼空缺的工位都填满,再带领自己的队伍走出国门。不过在走出国门之前,她还有个同样迫切但目标:家具协会副会长转正。
所以孟朝茉连吃饭也在挑选距离协会基地最近的高尔夫球场。消息传协会会长热衷高尔夫,所以孟朝茉这个副的准备投其所好,毕竟转正还需要得到前任会长的支持。
孟朝茉也觉得此时的自己汲汲营营、过于钻研,甚至像极了早期初初接手集团的商俞。他也是困心衡虑挣扎斗争过很长一段时间,才到如今游刃有余的乖慵貌。
——小小腿伤就赋闲在家。此时正把那两根捏了药膏的指头往鼻尖嗅,半秒后嫌恶色明晃晃吊在眉角。再一瘸一拐去洗手。
孟朝茉不消多分神也能察觉到他的来回折腾。
她抬眼问:“商总,抽空教我打高尔夫可行?”
有事商总,无事商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