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咋了?”赵二嫂埋头垛柴禾。
“咋不说话?”赵二哥继续问。
“说啥?”赵二嫂语气有点冲。
“说啥,你说说啥,看电影听大戏啊,出多少钱?”赵二哥道。
“出多少是咱们说的算吗?”赵二嫂语气很不好:“人家叫咱们出多少就得出多少!”
今年兔子是卖了一些,粮食也比往年收的多,虽然还没有卖,可也知道今年收入肯定强过以前。
但赵二嫂这心啊却一点都不踏实,特别一想到那些饥荒就睡不着觉。
真是奇怪,以前在那破厢房住着,上顿苞米茬子,下顿咸菜条子,晚上也睡得很着,如今新房住着,电灯点着,时不时的还能擀点荞面条吃点肉卤子的,咋就睡不着了呢?
穷种啊!
赵二嫂喘了口气说了心里的感受。
赵二哥却不以为然:“你还是累的轻,你看我,沾枕头就着。”
“你那是没心!”赵二嫂没好气道:“那么多饥荒,粮食都卖了也还不上,这又要包电影,全是往外掏钱!”
赵二哥用扫把划拉一下小车的柴禾道:“房子是你要盖的,饥荒也是你要拉的,现在说这个有啥用。”
赵二嫂一噎,不说话了。
赵二哥说的没错,是她要盖房子的,还必须盖,还
要和小叔子一样的房子,这一年比的,真是心累啊,关键是还没比上,差距还越来越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