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夫成天不是喝酒就是去赌坊,家里儿女全靠自己做绣活儿那点银子。要是因为丈夫闹事被东家赶走, 这么好的活计错过了上哪找去。
她急得使劲儿拉扯自己的丈夫,“你快回去, 我还得做活呢。”
燕红的丈夫被她推搡得起了火气, 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燕红的脸上。准头不足,燕红的下颌顿时红了一大片。
燕红被打后第一件事不是别的, 而是看向叶止希,生怕东家开口给她赶出去。
“赶紧给我拿钱,前几天你做活,肯定私底下留钱了,快他妈给我拿出来。”燕红的丈夫骂骂咧咧, 不停喊话。
“我不留下钱, 一家老小拿什么嚼用。全给你拿去吃酒吗?”
燕红听他这话,气得捂着脸呜呜地哭。
她比任何人做活都仔细,生怕东家不留她,每次最早来,摸黑才走。就是为了多赚几文钱。
如今自家丈夫还这么逼她, 她一想到做这份活前,儿女成天喊饿的样子就心疼得不得了。好不容易托东家的福过两天好日子, 儿女可下能吃一顿饱饭,现在丈夫还这般逼迫她。
燕红的丈夫听她这话习惯性地开口:“我不说了吗,今天手气好,你把钱给我, 我一会儿给你双倍。我不也赚钱给你们买过东西吗。”
燕红听这话只觉得绝望。
是, 买过。一共给孩子过两次糖块, 还是不知道哪掰下来的边角料。
他天天赌博,也没赢过几次,好不容易赢了也是跟狐朋狗友去喝酒,只给孩子买两块饴糖,有什么用。
孩子能活这么大,都是她靠着平日给别人家做绣活,洗衣服。饥一顿饱一顿把孩子拉扯着长大的。
日子好不容易有了盼头,她早上还答应女儿晚上割一小块肥肉香香嘴儿,她真的不想再过从前的日子了。
燕红的神色逐渐变得坚决,“说了没有就是没有,你今天打死我,我也没有钱。”
燕红的丈夫作势还要打她,燕红吓得闭上眼睛,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