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钱钱钱，你拿着钱不还是去赌！”时珊一把推开丈夫，愤怒地朝她大吼。

“我玩玩怎么了啊，哪个男的不出去玩？”乐秋不耐烦地说：“我不出去，整天对着你吗？我看着你都想吐。”

“你知不知道女儿在学校被欺负啊，有你这么当爸的吗？”时珊绝望地看着他。

“被欺负不会还手吗？人家怎么不欺负别人，还不是她平日里一声不吭跟个废物似的。”

“女儿这样还不都是你害的！”时珊记得女儿小时候也是活泼好动的性子，自从自己和丈夫总吵架，女儿越发沉默，慢慢没了笑容。

“你又好到哪去了？”乐秋讽刺地说：“你不成日里吵架，没事找事，我会这样？”乐秋见拿不到钱，摔门而去。

时珊甚至不知道怎么去反驳他，胸口憋闷着一口气，呼不出来，顺不下去，明明是他不务正业，自己作为妻子抱怨两句有错吗？怎么到他口中，就全是自己的错了？

她眼泪一直掉，自己却根本没有发现。

手心里传来柔软的触感，她低头一看，是女儿握住了她的手，她看见了女儿隐忍着心疼的表情，咬着嘴唇轻声对她说“妈，离婚吧。”

这一刻，她感觉失去了全部力气。

这是一段失败的婚姻，她早就知道了。她陷得太深，早就失去了挣扎的力气。

她们两个曾几何时，也是人人称赞的一对，是真真切切深爱过的两个人。

她每想到离开心脏就会抽疼，不舍，遗憾，全部涌上心头。

可女儿……看着这样的女儿，她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。
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。”

时珊抱着乐时嚎啕大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