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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心,毫无由来地随着风微微摆动,似乎真的想要相信这个人说的话,想要早点喜欢上这个变态。

静默半晌,纪仲年很快重拾了理智,又恢复了平时那副鄙夷的嘴脸,“不可能,你早点死心吧。”

这话尽是冷淡。

可林斯却道:“话别说太绝。”

纪仲年只当林痴汉是在疯言疯语,说着一些不过脑的傻话,对他这种结合疯子、傻子、变态于一体的行为,纪仲年早已习惯,眉目间露出不屑一顾的嘲讽来。

他以前遇过不少追求者,但从未有人像林斯这般奇葩,拥有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,还有一份类似于打不死的毅力。

林斯朝他爽朗一笑,打了个逗趣的响指,语气可谓自信满满:“信不信由你,我可是手握预言牌的人。”

“少做点白日梦。”纪仲年嗤道。

夕阳渐渐沉入远山,斜切的光线正好搭在窗户的边框上,切割出一条清晰可见的光影线。

二人分别站于明暗处,就像命运注定了纪仲年生于光明,而林斯长于灰暗,彼此看似近在咫尺,其实处于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当中。

他们深深地盯视着对方的眼睛,一个是热情希冀,一个是自傲淡漠。

上帝有时是个公平的小孩,他玩游戏时会在天平两侧放置相同重量的东西,以保持故事能够发展下去——

左边,是一张夹在戏剧中的预言牌;右边则是一个无法被掌控的命运齿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