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又哪里惹着你了?你这么烦我,”莫名被凶一顿,林斯无辜透了,“你怎么总是对我对我这么凶”
说实话,他觉得自己还挺可怜。
原本他就想找个干活的藉口,安静如鸡地陪在纪仲年身边,没想到对方厌恶他厌恶到了这种地步,仿佛把他当成了眼里的沙子,在视野里多出现一会儿也不行。
上辈子当舔狗追纪仲年,这辈子当痴汉追纪仲年,这都追了两辈子了,个中辛酸滋味还是难以诉清。
他明白纪仲年非一般人物,要追到手就必须论持久战,但是这样屡战屡败,心里头难免苦涩钝痛。
“我其实没想打扰你,就是”林斯后半句话的声量几乎降为零,“就是想多陪陪你,想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一点。”
纪仲年仍是不睬他,眼睛一动不动地直视着电脑屏幕,被上面的白光映得深沉晦暗。
“滚就滚,都听你的。”林斯只好作罢,灰溜溜地带上拖把出去了。
等到林斯真的背过身去往门外走了,纪仲年才将视线挪过几分,看向林斯那落寞离去的背影,捏着自己的鼻梁骨一阵叹气。
“基佬”、“变态”这些他曾经贴在林斯身上的标签,难道现在也要贴在自己身上么?
一向钢铁笔直、并且深度恐同的纪二少,越来越无法回避自己对林斯的奇怪感觉,这种感觉炽热又柔情,渴望占有又害怕靠近,而且
他竟然想和林斯做一些男人和女人之间做的事,想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变态欺负一通,想将身上憋了很久的火都发泄出来。
此刻,他不得不直面这种可怕的、不忍直视的念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