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仲年:“…………”
心里有个类似于警铃的东西嘀咕嘀咕响了。
——痴汉就是痴汉,跟哪个男人都能聊得来。之前还信誓旦旦故作深情地说喜欢,现在看来,不过就是信口开河海王撒网。
男人面上没有什么表情,幽幽的视线像一束冰冷的光,直直地打在林斯背后,然而当事人并没有发现。
在修弧面型的时候,林斯不够熟练,阿温便握住他的手教他,这本是很正常的互动,但在纪仲年眼里
几分钟过去,将“日理万机,不管闲事”这八个字作为人生信条的纪二少闭了闭眼睛,顿了片刻后,发现即使自己“眼不见”也做不到“为净”,于是大跨步地走向了林斯和他身边那个园艺师。
“咳咳,”男人响亮地发了两声。
林斯听见后转身,才发现纪仲年正背手站在他身后,欣喜道:“纪老爷?”
纪仲年鼻孔出气,“嗯。”
他微微垂下单薄的眼皮,视线投放在林斯面前的绿色盆景上,嘴角似笑非笑地勾着,好像在认真地审阅这棵出自林斯之手的成果。
嗯,审阅的还有林斯和别人搭在一起的手。
林斯很少被对方主动关注,这下高兴了,将手从阿温的手里抽出,乐颠乐颠地蹦到纪仲年旁边,把自己弄了一整个下午的成果指给他看。
“这是我剪了下一午的,忒费劲,好看吧?”他嘚嘚瑟瑟,视线在绿色盆景和纪仲年的脸之间来回切换,就等着纪仲年开一开尊口夸他。
“修得不错,”纪仲年嘴角上提扯出了一个很牵强的微笑。
实际上他的眼里没有一丝笑意,像浮着两片淡漠阴沉的积云,悠悠地转到了阿温身上,打量片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