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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林斯把罩在脸上的围巾扯下来时,视线中的迈巴赫已远远地驶出了纪家大门,后座的车窗也已经完全关上。

羊绒围巾上仍有一点男人的余温,林斯抱着它,傻乎乎地朝着车子挥了挥手,犹如一个目送丈夫去上班的妻子。

直到看不见那辆车了,他又低头深吸一口这条带有纪仲年气味的围巾,将它在自己身上缠了足足两圈。

行径非常变态!

殊不知,车内的纪仲年在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,先是轻皱眉头以表嫌弃,过了几秒后,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一抹微乎及微的笑意,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。

林斯自然不知道某人对他变态的举动感到很满意,他裹着温暖柔软的围巾,得到了爱情的滋润(并没有),心窝里甜滋滋的,拿起手中的大剪刀继续咔嚓咔嚓叶子,连剪个盆栽都像在发情。

男人喜呵呵地把花坛里的花都拾掇了个遍,甚至亲自动手拔杂草,一根一根地收拾,干劲十足地做了俩小时的活儿后,终于累得跟条狗似的。

他捶着酸涩的后腰,直起身来,连小甜曲儿都哼不动了:“哎哟,俺滴老腰呐”

目光无意间一扫,林斯发现大门处站着个女人。

他眯眼去看,这女人看上去有点眼熟,正面色忧愁地在门外踱来踱去,不时将手抓在雕花大闸门上,探头往里张望。

某些不那么熟悉的记忆片段渐渐回溯,在林斯的大脑之中成型,他当即惊了一下——

这女人是陶蝶?!

陶蝶,也就是纪仲年的大嫂,是纪霄的老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