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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斯知道,陶蝶现在只不过是在做无用功罢了。

看门的保安见状走过来,小声告诉林斯,“纪先生说,不要理这女人。她来过不止一次了。”

“没事,我只是和她说两句话。”林斯拍拍他的肩,“您放心,有什么事我担着。你们纪二少再怎么样,也不会舍得把我赶出家门。”

天色因为降温而变得暗沉,风刮得很大。

林斯站在门口和陶蝶说了几句劝解的话,见她冷得不停地搓手跺脚,踌躇半晌,将自己脖子上宽大的羊绒围巾摘下来,好心给她披上。

他同情陶蝶。

这份同情不是伪善或仁慈,而是打心底里地觉得陶蝶可怜。

尽管纪霄和纪仲年的恩怨众人皆知,但妇孺终归是无辜的,林斯由始至终都认为:陶蝶和她的儿子是这场纷争最惨烈的牺牲品,哪怕他们的死亡只是一个无法预料的意外。

“唉,你注意身体,”林斯轻轻地将围巾在陶蝶脖子上打了个结,委婉劝道,“事情都已经这样了,纪仲年是什么人你也知道,他不会改变主意的,你找他多少次都没用。”

“他已经把我们逼到山穷水尽了……”陶蝶抿着脸上的泪。

这女人嫁给纪霄的时候,曾是溺在糖罐里的千金小姐。如今丈夫落魄,娘家人也被纪仲年威胁不许提供一分钱的帮助,她这个当妻子的只能与丈夫同患难。

没有了当初的贵气和矜傲,现在的陶蝶只是一个为丈夫和家庭操心的妇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