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林斯那些傻气吧唧的话,纪仲年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蹦了,他怒地合上耳机盒子,扔回了抽屉里。
离开纪仲年那间暖气舒服的书房后,林斯独自朝外面走去,外界那凉飕飕的空气终于把他低迷的情绪唤醒了。
他觉得吧,自己真是这世上最跪的舔狗,连人家让他滚,他都能立马乖乖地卷成一个圆球状滚。
林舔狗走出了纪家大门,守门的见他失魂落魄,走过来问他:“林先生,你要去哪?”
“嗯不去哪,就在这里待会儿,有人让我从这个家里滚出去。”林斯苦涩一笑。
明明纪仲年那么真情实感地让他滚,他这个没出息的,还是不舍得走远,刚出大门后就不走了。
天色慢慢变深,云层越积越厚。
林斯蹲在冰凉的铁质雕花大闸门外,屁股下牵着个孤独的影子,像个街边的流浪汉。
守门的见他已经在这儿坐了好几个小时了,再次走过来,“林先生,你真的不进去吗?天好像快下雨了……”
林斯摇摇头:“没事,屋里热,我在这里吹吹风。你不用管我。”
守门的面色复杂,只好转身离开,顺带抬头看了看天色,阴沉沉。
不得不说,这风是够大的。
正值初冬时分,入夜后气温直降,冷风呼呼地往林斯身上钻,将他身上单薄宽松的长袖吹得鼓成一个小包。
扁下去的肚子直唱空城计,林斯才意识到:是自己把自己给坑进了这种饥寒交迫的境地,搞得跟卖火柴的小女孩似的。
都说画饼能充饥,他倒也没傻到要给自己画个饼,而是依靠意念大法给予自己精神上的支持,比如说,去想那些热烘烘的东西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