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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仲年还算淡定,但是眼睛就没从林斯身上挪开过。

在林斯被抛到最高空时,地面有两个人骑着独轮车滑过,手里在抛掷着数个火球,那熊熊燃烧的火苗宛若瑰丽的大红花,在逐渐靠近林斯后又游走开去。

这场景看上去既壮观又危险,令观众们倒吸一口寒气,但台上的林斯却没什么害怕的表情。

或许是因为自己是一个经历过死亡的人,林斯对于这种程度的危险丝毫不紧张,反倒是纪仲年替他紧张。

男人紧紧聚缩的眸子如鹰眼般,紧紧盯住林斯,一颗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。

他很少有这种为一个人挂心、焦虑的时候,连双手的手心都在不断冒汗,不自觉把裤子布料都给拽紧了,连与竞争公司抢标都没试过这么紧张。

这是纪仲年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意识到:自己很在乎林斯的安危。

随着音效从激烈过渡到舒缓,台上惊险刺激的互动表演终于顺利完成,纪仲年松了一口气。

“让我们掌声献给这位勇敢的帅哥!”杂技演员们拉着林斯鞠躬谢礼,台下响起阵阵排山倒海的欢呼。

林斯像个得了冠军的赛车手,一路接受着荣光与掌声,以及身边人羡慕的注目礼,大摇大摆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,并给了纪仲年一个标准的k。

“爷帅吗?”他一抹鼻尖,相当臭屁。

纪仲年:“……”

他被林斯这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气到,努力压制住自己的火气,才能尽量平静地对林斯说:“你下次,不要再玩这种危险的活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