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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斯心说,我是变态,我是变态得了吧?

我每时每刻都在用尽全力克制自己叫嚣着要疯狂爱恋你的神经。

黑暗之中,两个人的气氛有些尴尬,纪仲年心里有些不舒服。

林斯这人如此阴晴不定,时而对他淡漠疏离,时而又表现出至深至浓的关心,令他摸不清这到底是几个意思。

更何况,又不是他对这个变态有意思,明明就是这个变态对他有意思。

“你身边的人有没有人说过,你这个人神经兮兮的?”纪仲年问他。

林斯:“没有。”

纪仲年听罢,想嘲讽他一句,不料林斯又道:“我身边没有人,一直都是我一个,没谁对我说话。”

林斯没父母,没朋友,他孤身一人,从来没有可以跟他说说笑笑的人。

纪仲年没再说话,合上了眼睛。

翌日,纪仲年是在一片迷糊的意识中醒来的,他将眼睛缓缓睁开时,便感到额头有些痒。

一张近到不能再近的脸……就摆在他眼前。

林斯的小脸盆清透白皙,犹如剥壳鸡蛋,又长又卷的睫毛盖在眼睑上,带着清晨的惺忪睡意。

他依旧在沉睡当中,两条手臂缠绕着纪仲年的腰腹。因为靠得近,他柔软的发梢恰好散在纪仲年的颈脖上,弄得他的皮肤有点痒。

按常理来说,纪仲年向来抗拒和同性有亲密接触,所以他应该立即把林斯一脚踢下床才对,可此时此刻,常理似乎消失了。

在纪仲年半分苏醒的眼里,这样的林斯竟有点魅力,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心动的气质。

害得恐同者一时竟忘了恐同,还条件反射地咽了咽喉咙里自动分泌的唾液,并且男人都会有的“早上升旗”现象在此刻显得特别严重。

“罪魁祸首”还发出了含糊又软糯的一声呓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