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仲年:“”
觉得无语的同时,纪仲年也觉得很有趣,他放下手里的杯子,将双臂交叉在胸前,“你明明是个好人,为什么要装作一副很冷漠的样子?对我。”
“因为我们本来就没多熟。”林斯心虚地说,“反正……你只要知道,无论我对你做什么,都是为了钱。你们有钱人的知恩图报,不一般都是砸钱的吗?我图的就是这个。”
纪仲年发现林斯总是在强调这一点,说自己只图财而别无所求,然而演技并不精湛,甚至破绽百出。
但只要自己一靠近他、一与他对视,他就会情不自禁地露出脸红的神态。
——林斯所有拙劣的“粉饰”在纪仲年的眼皮底下暴露无遗。
纪仲年屈指敲了敲桌面,饶有兴致地逗着林斯,“你对我的好,可远远超出了图钱的范围。我倒觉得,你更像是图人。”
后两个字被下了重音,也给林斯的心脏下了重锤,他慌乱得眼珠子咕溜转,像只被人识破心思的小老鼠。
隔了好一会儿,纪仲年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,施施然地斜靠着,“我不喜欢男人,你可以放弃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对我的那些心思,还是尽早消了吧。”
“……”
林斯被纪仲年接二连三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笃定搞懵了,紧张地一咽喉咙,“您不觉得您有点儿自恋吗?”
这话无疑下了纪二少的面子,弄得他好像一个自作多情的人,他又臊又恼又不好意思,偏要假装不甚在意:“你表现得挺明显的,还有上次……咳,你亲我的事,想否认?”
他没想到竟有这么一天,自己会因为被一个同性有好感而生出少许优越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