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仲年坐在皮质转椅上,静静地看着他,双手自然地搭于深棕色的把手上,姿态像一位威严的君主,即使不说话,他无形中也给了林斯很大的压迫感。
林斯深吸一口气,开门见山地问:“魏平跟你说了?”
该来的还是来了。
但他不怪魏平,甚至能够理解,毕竟人为其主,魏平不过是个忠心耿耿的助理罢了。
纪仲年的眸子泛着冷色调,手指逐只逐只敲着座椅把手,如同般浪般浮动,盯着林斯好一会儿,都没有说话。
直到窗户被外面的冷风刮响,刺破了这个房间里的安静。
半晌,他冷冷道:“你和陶蝶什么关系?”
“没有关系。”林斯道。
“那你为什么帮她?”
“我同情她,所以帮她。”林斯早编好了藉口,淡定地对纪仲年说:“我听她说了所有事,包括你和你哥的恩怨——”
“那你就不会不知道,你帮她就是等于帮纪霄。”
纪仲年的鼻翼轻微地鼓动着,眸色已随着他出口的话语而加深,变得像深渊一样漆黑,他从未觉得从林斯口里说出的话会如此不顺耳。
“不是,你想错了,”林斯摇着头道。他怎么可能站在纪仲年的对立面,怎么可能去帮纪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