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斯颓然地说了句,“我只是不想你后悔”
“不想我后悔?”纪仲年冷笑一声,散发出的寒意渗进了林斯的脊髓里。
作为一个绝对的领导者,纪仲年天生骨子里就有一种强大的征服性,他讨厌别人忤逆他的意思,更讨厌别人企图用一种与他完全相违背的观点去劝服他,哪怕这个人是受他偏爱的。
“对,我不想你后悔。”林斯直视他,“不管你信不信,我做这些只是为了你。”
在这种相互僵持的气氛里,林斯的话彻底激怒了纪仲年。他已经对林斯容忍到了极限,这回彻底敛了笑意,面色变得阴沉至极。
“为了我?所以你去帮我的仇家,所以你背着我做一些让我心寒的事?林斯,我真是看不透你。”
“我——”
“滚出去。”
纪仲年指向房间门口。
每当这个男人的心里被仇恨和敌意铺满时,就会浑身一种令周围人都恐惧的戾气,林斯也一样,他最害怕纪仲年这副模样。
可是这一刻,他没有顺从地按照纪仲年的呵斥滚出去,而是拿出一股拔不掉也杀不死的韧劲,站在纪仲年面前一动不动,眼里散发出的坚持就像两抹点亮的灯。
“你就听我一回劝,好不好?”他用双手温和地握起纪仲年的手。
林斯的掌心很柔软,他包裹住对方的手摩挲两下,又紧紧叠住,用自己掌心的温度暖着纪仲年冰凉的指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