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阑把人冻在了门上,原本心里就连愧疚带懊恼,被他打断,垂了眸不再开口。
铁器遇冷,原本就不能湿着手碰。梁宵的手粘得严实,试了半天,也没有能拿下来的趋势。
始终贴着铁门,他手背已经冻得隐约青白。
霍阑沉默着,焦躁又涌上来,用力阖上眼睛。
“没事。”梁宵看他神色不对,“其实没感觉,不拽就不疼。”
梁宵弯腰,扯扯霍阑袖口:“您帮我……焐焐?”
霍阑蹙了下眉,抬眸看他。
“金属导热快,冻上了……结的是冰吧?”
梁宵尽己所能听讲:“是冰的话,焐热不就能化了吗?”
霍阑有些怔忡,看了他半晌,左手虚抬了下。
梁宵趁他不注意,把那只手拉起来,覆在自己手上。
霍阑掌心也不像平时那么干燥温暖,但温度毕竟比他的高,顺着他的力道没挣开,覆落在梁宵手背上。
掌心叠拢,透出微微暖意。
“是不是――”
梁宵下手果断,这会儿也不大敢抬头了,转开视线咳了一声:“得多焐一会儿?”
梁宵自己都说不下去了,对着霍总有事没事就被自己莫名轻薄的手,深吸口气准备反悔:“或者――”
霍阑: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