达头嗤笑道:“他跑了更好,别看他有数万大军,可他只要一跑,大军就会立刻分崩离析。。”
“可我们大军都已经就位了,只要大举进攻,一定能够击破褥但,干什么还要放他一条生路。”
达头没有说话,看看一旁的安修仁。
安修仁赶紧上前回道:“莫贺咄王子,大可汗这不是要放褥但生路,而是要告诉包括步封等人在内的原来突厥牙帐的老人,大可汗心胸宽广,不与他褥但小儿计较,为了大突厥的未来,愿意给他留条生路。当然,至于褥但能不能抓得住,就不归我们管了。褥但他越狼狈,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的向心力越若好。”
莫贺咄还是不甘心,问道:“那我们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?”
“就等一个合适的契机。”
这时忽然,帐前附离来报步封率人去劝降褥但,不仅没有成功,还被褥但射了一箭。而且褥但尤不罢休,带着大军追杀步封。双方一番混战,步封好容易才逃了回来。
听到这话,莫贺咄大惊,就要去调动军队。
达头压住他的身子,说道:“现在时机就到了。”
说着,达头站了起来,向营帐外而去,他还得去看看步封将军,感谢褥但自己将这个机会送给了自己。
······
前几日的宿雪还没消融,映着月光,白皑皑的照得褥但军中军大帐前如同白昼一般明亮,夜来的朔风又把这满地的残雪吹冻了,踏上去只是簌簌地作响。寒风“呼呼”地咆哮着,用它那庞大的身躯,蛮横地席卷着人的身体,又如针一般地刺着人的肌肤。
褥但一个人坐在帐内,眉头紧皱。寒冷的朔风再是凌厉,也不过是冷了人的肌肤,冷到骨髓里。而现在一日日难以挽回的局面,才真的让他心寒了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