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,杨清儿又来到晋王府陪伴自己的母亲。
萧妃自杨广的消息传来之后,虽然在人前强装镇定,但终究扛不住这千钧重担。萧妃这几日怏怏不乐,倒在了病榻之上。
为了宽慰母亲,杨清儿每日都冒着酷热来看望母亲。
萧妃躺在榻上,未施粉黛,看着较往日清减了许多。看着女儿,又想起生死未知的丈夫,也是哀伤起来,抱着女儿就落下了泪水。
“也不知你阿耶现在怎么样了。若是早知如此,我又如何会支持他去争这个太子之位啊,一家人平平安安的,也好过出生入死啊。”
这个时候,萧妃也顾不得王妃的仪态了。现在的她只是个期盼丈夫平安回来的普通女人。
“阿娘放心,阿耶会平安归来的。阿耶身边有明远护着,就是刀山火海,也是无忧的。”
说到黄明远,萧妃生气起来。
“若不是黄明远唆使你阿耶领军出征,你阿耶又如何会身处险境?”
杨清儿一惊,忙问道:“是谁跟阿娘说此事全怪明远的。”
萧妃有些莫名其妙地说道:“你二兄说黄明远为了争功,拉出你阿耶,才有了今日祸事的。你阿耶也是,这个时候正是太子之争的关键,自当妥妥地待在长安,如何因为黄明远的撺掇而弃内就外了。”
杨清儿却是坐直了身子,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母亲,此话不可再说。黄将军是父亲麾下大将,为阿耶出谋划策是他的职责。再说让阿耶领军也是大父的意思,跟黄将军根本没什么关系。”
萧妃倒是知道女儿的旧事,还以为南阳郡主故意为黄明远推脱责任,有些恼怒地说道:“那是你的父亲,就是黄明远也比不过的。”
杨清儿一听母亲生气,有些羞赧,脸上涨得通红。
“母亲,孩儿已经是宇文妇了,莫要再乱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