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抗虽然也憎恨黄明远,但也不敢小觑其人。他几次出手,都被黄明远化解。黄明远如此做,在他看来必有深意,只是目前还不明白而已。
“独孤公,不管黄明远想做什么,我们自己都不能乱。这一是人,二是粮。这河南水灾,淤了运河,南方的粮食自然就进不来。黄明远现在能赈灾,可洛阳城的粮价也涨了,即使他安抚了灾民,黄明远又如何平息城内的粮价?
城内那些人,独孤公要约束妥当了,借乱烧粮、抢粮,一定不要给黄明远喘息的机会。”
“道生放心,必无疏漏。”
窦抗点点头。
此时太阳已落,只有夕阳的余晖照射到府中,映得人睁不开眼。
独孤整虽然年龄大了,但却性子有些急。这边掉了半天的鱼,却始终没有没钓上来半条,因此颇为恼怒。
但钓鱼之事,本来调的就是心境,心烦意乱之下,哪里能钓到鱼。
这时窦抗又钓到一条鱼,顺手放入桶中。
“独孤公,这钓鱼之事,全在于意,可是急不得啊。”
独孤整一把将鱼竿放在地上,狠狠地说道:“我真想把这片鱼塘抽干了,到时候看这群小畜生还往哪里逃?”
窦抗听了一愣,一会才反应过来说道:“刚才独孤公说什么?”
独孤整一愣,不知道窦抗的意思,便说道:“我刚才说‘到时候看这群小畜生还往哪里逃?’”
窦抗听了摇摇头说道:“不对,不是这一句,上一句是什么?”
“‘我真想把这片鱼塘抽干了’,道生,你在弄些什么玄虚之事?”
这时窦抗狠狠地一拍脑袋,一副懊恼的样子说道:“大意啊,大意啊,我早该想到了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