厕所的门把就拉下,里面的水蒸气也随之散了出来。
江沉晚站在门边,头发湿漉漉的,还在往下滴水。男人只套了件短裤,上半身赤着,肩上搭了条毛巾,肌肉线条都沾上水汽。
“”
四目相对,像是谁也没想好要怎么开口。
还是苏白洲怕自己兜不住,先一步让开位置,“你用完了吗?我想用一下厕所。”
江沉晚垂眸,视线扫到她手上拿着的卫生巾,没说什么,很快让开。
苏白洲尽量将目光避开他的上半身,目不斜视地进了洗手间。
换好出来以后,她终于松了口气,走到房间里把剩余的放进床头柜里。
再次进到客厅,吧台那侧似乎在烧热水。
江沉晚正站在她刚刚吃西瓜的位置,手背贴在西瓜的皮上,皱了皱眉。
“你来例假,”他抬眸,看向苏白洲,语气凉凉,“还吃冰的?”
感觉他这有点恶人先告状的意思,苏白洲平和争辩,“我本来是给你留的,但是你没回我,我才自己吃了。”
“你还挺能赖。”江沉晚看她一眼,边把西瓜整个端起来,向冰箱那处走,“我怎么没回你?我不是立刻就回了一个‘行’”
他像是想起了什么,后半句戛然停下。
苏白洲有些憋屈,直接拿出手机,调出两人的聊天界面 ,走到他旁边,“你看看你是不是没回我。”
江沉晚低头扫了两眼,改口极快。
“忙忘了。”他抬手,不甚温柔地一揉她的头发,“不是,遭罪的是你还是我?自己不上点儿心。”
感觉黑的都能被他说成白的,苏白洲默了默,想从别的方面回击。
想了半天,江沉晚已经从她面前走开,拿了玻璃杯,倒了刚烧开的热水,又混了一点凉的。
男人上半身还赤着,背部的线条有力,转过身,将玻璃杯端给了她。
她好不容易憋出一句,“你让我多喝热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