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结果这孩子,声音听着清清冷冷的,上来就直接问了,要筹多少钱。”她笑,“我当时人都傻了,第一个说给钱的,完全没想好,我就说商量好再打给他。”
苏白洲眼眶酸了酸。
三年前。
两人已经分开了。
“从那时候,就一直帮到了现在。”星星妈妈眼眶也红了,“每年捐的款子只多不少,我们也是之后才知道他还是个歌手,想联系媒体感谢他,也被他拒绝了。”
“阿晚他什么都不要的,我们也纳闷了,以为碰到什么活菩萨了。”星星妈妈眨眨眼,“后来几个家长想感谢他,请他吃饭,喝多了,在酒席上问他为什么这样做。”
她停顿了下,刻意卖了个关子,“你猜猜他怎么说的?”
苏白洲抽出一张纸巾,擤了擤鼻涕,带着哭腔猜测,“因为我?”
星星妈妈不说话了。
苏白洲一把鼻涕一把泪,边哭边详细猜着,“因为他觉得这里是我第一次、第一次实现自己想做的事的地方,他想帮我留住?”
“”星星妈妈狐疑道,“那天喝酒你也在?”
“我不在,”苏白洲破涕而笑,“我猜他会这么说的。”
“阿姨,”她揉了揉眼睛,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声道,“我是学临床心理的。”
“牛的。”星星妈妈竖了个拇指,“基本上一字不漏。”
那天摆了酒席,一行人只想着要好好感谢他,但没想到这个青年酒量这么浅。
只喝了几杯,江沉晚面色依旧,眼神却渐渐没那么清明起来。
正好有一个家长,逮着这个问题,问了大家一直想问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