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还是希望,最后的光能再停留久一些。
苏白洲慢慢地把手从他掌心里脱离出来,用手背揩了下眼,另一只去抽纸巾,眼睫已经湿透了。
感觉自己不是个爱哭的人。
听他的歌,却总是忍不住。
江沉晚也见不得她这样,直起身,抬手,却又没空隙给他发挥,最终只能轻轻拍她背。
“行了,就是首歌。”他干脆把自己也贬低一下,动作却轻柔,“哭什么。”
苏白洲边吸着鼻子,边慢慢憋着眼泪,还明知故问,“你这首歌,写的是谁?”
她流的眼泪倒是不多,哭腔却先沾上了,听上去软绵绵的。
江沉晚捏捏她脖颈,反问,“你说是谁?”
苏白洲弯了弯唇,想哭,又有点想笑,“感觉有点像是我。”
江沉晚垂眸,“你那虚词能少点儿。”
采访里,他对外是说,不希望大家关注歌背后的人是谁。
但他写的就是她。
那天在医院看到她在病房忙碌,几乎和记忆里做义工时的苏白洲完全重叠上。
就算自己过得不好,也尽心尽力地在为他人做些什么。
他不知道,如果苏白洲以前经历的事情放在其他任何人身上,会不会还能像她这样。
不是想让那些受过伤害的孩子,都一定要坚强,一定要遗忘。
只是想,如果伤害没有发生过就好。
如果已经发生了,能不能让这些孩子,还是能有勇气相信世界会好,不要为过去所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