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郑裕脚步顿住,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是被人揣测心思的不悦,倏地转回身,疾步走到姜承面前,直接狠狠的给了他一拳,砸在他脸上,而后直起身子,揉了揉手腕,声音冷得像冰:“姜承,你越界了。”
“区区一个部长的儿子,也敢在我面前嚣张!”
“之前同你玩是看的起你,真以为我们是同等级吗?”
说完,郑裕冷漠地理了理校服,深深地看了姜承一眼,平静地转身,看了两个同伴一眼,扔下一句话“让他好好清醒清醒。”
两个跟班戏谑笑着:“放心。”
而后抬步缓缓将姜承围住。
…………
姜承像游魂似的坐在车里,让司机开着车在别墅外绕了一圈又一圈,迟迟不敢回去,他太清楚回家之后要面对什么了,他甚至害怕父亲盛怒之下会失手打死他,坐在后排的真皮座椅上,书包放在身侧,他一只手紧紧攥着成绩单,另一只手肘搭在车窗上,不安又焦躁的咬着手指。
司机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姜承,少爷白皙的脸上都是伤,他什么都不敢问,一直沉默着将车开了一圈又一圈。
姜承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,几乎刚进到别墅里就感受到了压抑,空气凝固一般缓缓的流动着。
姜父和姜母都在楼下,坐在沙发上等着他,姜父脸上隐忍着怒气,神情极其难看,而姜母也一脸忐忑不安的望着姜承。
姜承目光扫到茶几上摆放着的钢制棒球棍,还有那天考完试他作为挑衅送给徐善的那个熟悉的精致小购物袋,身体一下子透凉,如置冰窖,恐惧不安沿着四肢百骸蔓延,